艺术家档案
姜 威 1936年2月生,江苏睢宁人。早先在新海中学做过20余年语文教师,转入文艺界后小说、诗歌、散文、故事、戏剧、曲艺、杂文、评论什么都写,成为“多面手”作家,1978年奉命集中精力从事民间文学工作。曾任连云港市文学工作者协会主席,《连云港文学》主编,市文联副主席兼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出版过《姐姐要出嫁》《龙腾虎跃.》《猪八戒出生记.》《西游记外传》《聪明人的故事》《最好的献礼》《先行之光》《连云港民间传说》《东海孝妇》《生活感觉》《浮沉海州王》《比美》《连云港民间文学集成》《姜威民间文学工作录》等十多部著、编之书,零星发表各类作品百万多字,《飞刀孙二娘》《小姐洞》《浮沉海州王》《猪八戒和高小姐》等30多件作品获奖,搞民间文学三套集成荣获全国先进工作者称号,并获贡献奖。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江苏作家协会会员,曾任江苏省民间文艺家协会常务理事。1984年12月出席全国民间文艺家第四次代表大会,会上当选为中国新故事学会理事。
“陈登科到咱连云港来了!”这消息曾经在我市文坛引起不小的轰动,哪个不想一睹这位著名作家的风采呢?
1984年冬,在陈老光临港城的第二天下午,就由市文学工作者协会和《连云港文学》编辑部共同请他作一次小说创作方面的讲演,地点是市政协礼堂。
不光近百名文协会员接到通知从四面八方赶来听讲,还有许多没打招呼闻“风”而至的文学爱好者也拥进会场,临时加了不少条长凳才算“安排就绪”。窗外寒风呼呼,场内热气腾腾,大家凝望着满头银丝而面色红润、体态“发福”的老作家,恭敬地等着接受他的“指点”,有的哗哗打开了笔记本,准备着作记录……
“各位!请把笔记本合上——”老作家的开场白,竟是这么个“动议”。他说:人都叫我“作家”,其实我只能算是一个蹩脚的作家,没有上过大学,不是不想上,是以前的环境和条件不允许,所以肚子里没有多少文艺理论,也讲不出成套“道道”,今天,只是和各位认识,随便聊聊,有用的作参考,无用的请这耳听那耳扔,权当是听了一回笑话,用不着记录,一记我就紧张啦。
这是陈老的“过谦”。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陈登科占有非同寻常的一页。他因家贫而只读过两年私塾,从小参加革命,在盐阜地区的抗日游击队里当过警卫员、侦察员、通讯员,一面学文化,一面“练习写稿子”,写着写着便由写新闻、写通讯、写快板、写鼓词进而写出了“开山之作”《杜大嫂》、《活人塘》,写出了《淮河边上的儿女》、《移山记》、《黑姑娘》,写出了《风雷》、《雄鹰》、《赤龙与丹凤》……这些中、长篇小说相继问世以后都曾倍受行家的评赞并风靡一时。
“要谈小说创作的经验,”陈老说,“我的体会只有一个字——”
像是给小说设置悬念,老作家言出即止打个顿儿,听众自然感兴趣地候着:什么字?
“诌。”
呵?小说是“诌”出来的吗?
“请别误会,听我慢慢道来。”说鼓书似的,陈老有板有眼娓娓而谈。他讲,所谓“诌”,不是随心所欲的“胡诌八扯”,而是要依据生活实际“诌”出感动人的形象,“诌”出启发人的道理,“诌”出激励人的力量。“诌”,是作家的“主观能动性”;不“诌”,不分好坏是什么写什么,那叫“自然主义”,会走进文学的死胡同……
为证明“诌”的必要,陈老以自己的几部作品为例,说每一部作品都有“原始素材”,经过艰苦构思,展开想象的翅膀,才写成“可叫小说的东西”。“论”罢归纳:“诌”是通俗的说法,“是我的口头语”,理论上该叫“文学创造”吧?
“哗……!”台下一片掌声。
稍后,陈老说他“与连云港有缘”,当年打游击时曾打到此地淮北盐场,还秘密“潜”到过海州作侦察,手头写的《顾祝同外传》里有两个章节以海州、新浦、连云港为背景……
趁机索求此稿,陈老回到安徽即挂号寄来《诡秘的交易》,发于1985年第1期《连云港文学》,读来甚觉亲切。
作为登科先生此次“讲学”的主持人,我的感觉是“如雷贯耳”,所得的收获受用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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