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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怡:率真烂漫 风骨凛然
——再读张少怡先生书法
作者:马晓宁   2021年11月22日10:34
率真烂漫的章法,风骨凛然的用笔,忽忽闪闪、纵横不复并且能不离法度、照顾精微,那种气息,通过张少怡先生的作品扑面而来,我想这与张少怡对书法的痴爱有关,也与张少怡几十年的临池磨练有关。

艺术家简介

张少怡

苏州人,1963年生,受乡贤影响,自小酷爱书法,师承华人德先生。40年来,遍临汉碑、墓志及晋、唐、宋、元、明名碑名帖,小有收获。现为中国书协会员,中国沧浪书社社员,江苏省书协理事,东南大学中国书法研究院研究员,中国标准草书学社社员,中国文联书画艺术中心特聘书家,江苏省国画院特聘书家,苏州市书协副主席兼创作委员会主任。

作品先后获得首届中国书法兰亭奖牡丹杯优秀奖;全国第八届书法篆刻展“全国奖”;全国第五届楹联展一等奖;首届江苏书法奖大奖;第五届中国书法兰亭奖佳作奖。

作品先后参展全国第七、八届书法篆刻展;全国第七、八届中青年书法展;全国第三、四、五届楹联展;全国第二、三届行草书大展;全国首届扇面展;首届、四届、五届中国书坛兰亭雅集42人展;第二、三届中国书坛兰亭雅集双年展,以及“林散之”奖、“翁同龢书法”奖;2010年中国书法名家工程500强展等由中国书协主办的各类展览三十多项。

专题见诸《中国书法》杂志人物栏目专访、《书法报》《书法导报》《书法》《书法赏评》《书与画》《书画艺术》等数十种专业刊物。作品被中国故宫博物院、中国美术馆、中国文字博物馆、江苏省美术馆、中国兰亭书法博物馆以及海内外多家博物馆所收藏。

和张老师认识有年,我读过张少怡先生大约几十幅作品,无论大字对联还是小字条幅、手卷,皆为心灵感动之作。通观其作品,少怡先生的书法有一种迥异于时风的形态,植根传统的创新,率真烂漫的章法,风骨凛然的用笔,在抒发性灵的同时达到一种“不思工者,易最工”的艺术审美高度。我想象中,张少怡先生一定是一个生活在梦幻般理想中的学者型书法家,“如王谢家子弟,爽爽自有一种风气”。

清代大家赵之谦曾这样论述“书家有最高境,古今二人耳。三岁稚子,能见天质,绩学大儒,必具神秀。故神秀,故书以不学书,不能书者为最上”。张少怡先生从立足传统,“米字”筑基的书法实践中,探索出清健雅致的个人书风,早在十几年前就已引起书坛的关注。他的书法以节奏明快、清健雅致著称,观其作书,观者在领略酣畅痛快、淋漓尽致的同时,更多地感觉是作品中那种书写的流畅性。古人认为书写的流畅性十分重要,但宋代以后书法,创作的意识明显加强,这种意识促使作品的流畅性有所减弱,反过来对笔法、字结构和章法的关注,以至于影响当代书坛。这期间,很多书法家为了这样或那样的选择,牺牲了作品中古人认为重要的“流畅性”,而张少怡先生的作品中,则有那种显而易见的、几乎是漫不经心式的流畅,这在其条幅作品中表现的尤为明显。看到张老师近几年的一批作品,我强烈地感受到“流畅性”这一点。这批作品不仅是用激情饱满的笔墨表达,而且是长期以来涵蕴的审美心灵流出来的。不仅有了比较成熟的个性风格,洒脱率真,看似不经意之作,实是苦心经营,绝无技巧的炫耀,确非技艺精能者不能为。这批作品,还是帖书的形迹,看不出碑书的面目。写帖的人,在精道处的处理无懈可击,但往往缺乏骨力,一写大字就弱,而张少怡先生的大字作品,绝无这个问题。这可能是他对篇幅、章法等外在形式控制比较到位的原因,图式的一大特点是极尽变化章法自身的基本语汇。在字距、行距的不断调整中,便能将章法变化得异彩纷呈,在字距、行距的变化中,或空间收得很紧,达到“密不透风”之效,文字点画、偏旁互相侵入彼此空间,互为结构,互为补充,而相互又有结构占位的独立性;或将字、行距空间放得很开,达到“疏可跑马”之势,使得图式空间空灵而松活,如在紧缩的字距中忽然拉开字距,在开张的行距中忽然又收拢行距,平衡了布白空间,将矛盾空间转化为和谐空间,疏密变化,作品不失整体的完整。

首先,张少怡的书法不是佛家的“顿悟”,而是渐修渐悟,走风格渐变的道路,未敢急于创新,以米字筑基,深得“蜀素、苕溪”三昧,他也是当代书坛追摹传统,取法帖学经典的书家之一,奠定了其作为功力型书家在当代书坛的地位。与此相反的是当今艺术界一味自我喧哗、自我炒作,却因心态浮躁而缺乏对整个文化的认识和把握,是一些学书者对一家尚未领悟,便广为涉猎诸家,体势尚未融合,显得风格杂乱,不够纯净,最终注定“大浪淘沙”。渐修渐悟,追求风格的渐变,全在能否于古人的书法中加入自己的情趣。当自己的性情能够寄托在笔下,将其生动地表现出来,而不再是囿于一家一帖之法,当是创新的成功,解除了古法的茧缚。渐变需要的是时间、毅力、耐心和勇气,靠的则是心智的灵秀与才情。书法难于创新的根源不在于前人的高深,而在于对师承的选择以及深入的程度。当代书坛急于出新,急于表现自我,形成个人书法风格的心理,亦难于做到日日追摹,以求渐变,所以才会去有意地造作以求新意,一味地追求险奇,一味地经营摆布,却缺少了性情自然的流露与抒发。关于这点,张少怡的恩师华人德先生曾多次批评“中青年书家,好谈创新,急于求成,抛却传统,不讲师承”。张少怡对米字追摹的专一,可为朝秦暮楚者鉴,为急于出新者鉴。

其次,张少怡先生是“玩线条”的高手。观其笔下的书法线条,无论是下笔处、收笔处,都有着不俗的表现,从其变异多端的运笔中我们可以发现,他极其善于用笔锥的各个面,米芾所谓“八面出锋”。在张少怡的书法作品实践中,我们也能窥视到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将笔锋收拢,又能在极短的时间将笔毫铺开,在笔锋收拢时,可点、可提,随意所施,皆得自然;同时,在笔毫铺开时,可砍,可削,大大小小、轻轻重重、各得所宜。同时,张少怡能将自己的真情实感倾注于书法创作中,凭借手中笔墨“达其情性,行其哀乐”,将自身对书法的热爱之情糅合到了与濡墨走笔同步协调的境界,通过有形的笔墨语言和对线条形象的塑造去尽可能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

率真烂漫的章法,风骨凛然的用笔,忽忽闪闪、纵横不复并且能不离法度、照顾精微,那种气息,通过张少怡先生的作品扑面而来,我想这与张少怡对书法的痴爱有关,也与张少怡几十年的临池磨练有关。书法乃雅事,审美意蕴在于超脱现实,摆脱功利,精神与外物无争。所以,在今天躁动不安、追名逐利的书坛,重倡一种率真烂漫、风骨凛然的传统书写精神,无疑当矫正书法审美追求趋于流俗、追求形式的倾向,而张少怡先生的治艺精神和书法审美追求正是我们当代书坛沿革传统优秀文化、弘扬民族精神所需要的,也恰恰是一个真正的书家所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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